任冬梅：宋楚瑜在APEC的“追星之旅”

  作者 任冬梅

    亚太经济合作会议（APEC）第25届非正式会议于11月10-11日在越南岘港举行，在两岸关系因民进党当局不承认“九二共识”而不断恶化的情况下，蔡英文别无他选，只能请亲民党主席宋楚瑜再度担任“特使”，率团参会。宋在APEC继续为蔡“鞠躬尽瘁”，努力制造与多国领袖的“互动”。但只要蔡英文不改变其两岸政策，宋纵有“天大本事”，也只能沦为APEC上的“追星族”。舆论呼吁，蔡当局应尽速改善两岸关系，才能避免台湾不断被边缘化的趋势。

    宋在APEC沦为“追星族”

    宋楚瑜在APEC会场上遵循蔡“推销新南向”的指令，努力制造与多国 “自然友善互动”。但在民进党当局冥顽不灵的两岸政策下，就算宋尽其所能的发挥其“外交”手腕专长，也无法在国际乱局及两岸僵局中突围。

    一是努力与美、日及新南向国家接触，与多国元首简单互动。宋楚瑜此次在APEC会场与美国国务院次卿香农（Thomas Shannon）及澳大利亚驻胡志明市总领事兰宁(Karen Lanyon)，共同宣布成立“APEC妇女与经济子基金”，和印尼、越南、泰国等国讨论中小企业人才训练。此外，宋楚瑜也努力与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新加坡总理李显龙等人有“会谈”，与美国总统特朗普有握手寒暄并合影。针对“宋特握手”，有岛内媒体以“历史性的一刻”来形容，随后却被网友爆料宋是带着女儿穿行在人群之中，艰难地“蹭到”了特朗普背后与其交谈并合影，宋楚瑜被网友嘲讽为“宋蹭蹭”。

    二是两岸互动基本为零。相较于去年宋楚瑜在秘鲁的“主动出击”，声称和大陆领导人习近平有“超过10分钟的晤谈”，今年的“自然互动”可说是静悄悄，沦落到只能靠随行人员转述称，“宋楚瑜和习近平在候车时有握手寒暄”，但时间只有几秒钟，习与宋更没有任何同框照片。而宋回台后则特别强调，在一场习近平也在场的领袖闭门午餐会中，他呼吁“勿让历史成为绳子绑住手脚，应把绳子切断，伸出双手好好合作”，他认为习近平在台下有在认真听，“相信很多话彼此都会了解”。宋只能以这样的方式表示和习“有互动”，实在令人唏嘘，也反映出蔡英文期待宋能在公开场合与习“互动”，营造两岸破冰的奢望彻底落空。

    改善两岸关系是源头

    蔡英文欲借宋楚瑜亲民党的身份及过去与大陆的关系，绕过“九二共识”达成两岸在国际场合“有互动”的局面，早已被大陆看破手脚的蔡其如意算盘只能是落空；而“橘子变绿”的宋楚瑜为达自身政治利益，使出浑身解数为蔡“摇旗呐喊”，但两岸僵局未解，宋一人并不能“力挽狂澜”。解铃还需系铃人，蔡当局只有作出实质的政策调整，改善两岸关系，才能拓展台湾的国际空间。一是蔡欲借宋突破两岸僵局的政治计算再次落空。蔡英文两度请宋楚瑜担任APEC特使，不外是想利用宋过去与陆方的关系，看能否有突破两岸僵局的可能。去年证明是打错算盘，今年证明还是打错算盘。蔡为了今年的APEC，事前做了不少布局，包括强调愿在APEC架构下与中国大陆善意互动，宋还声称蔡已婉转表达“两岸一家人”，还是破不了冰。蔡英文执政下不断斩断两岸亲情的“去中国化”，愈演愈烈。连最近访问三个岛国都定位为“寻亲”，摆明要和习近平提倡的“两岸一家亲”唱反调，可见任何人要游说大陆调整对台湾执政当局的评价，都缺乏理据。对台湾而言，习近平在峰会只待一天，绝非宋楚瑜抢不到好表现的主因，重点仍在蔡英文与大陆的冰山尚未融化，宋再有多大的本事也没用。“老骥伏枥”落得如此不堪，要怪只能怪宋自己没有参透两岸关系，还有蔡英文给他写了一个烂剧本。

    二是宋楚瑜为求政治利益卖力演出，但效果有限。其一，宋在APEC的“鞠躬尽瘁”，并未取得实质成果。老实说，跟去采访的台湾媒体都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报导的材料，几天的会议下来，似乎握手和照相成了主要的焦点。我们从各种媒体报导可以发现，虽然宋楚瑜十分努力与各国领袖互动，但成果与效果令人怀疑。其二，宋尴尬表演令人心酸，但也是咎由自取。在峰会上，宋楚瑜殚精竭虑，四处与大咖领导人互动，力求表现，却得不到相对的回报，看来颇为不堪。愈是这样讲，愈是让外界有“情何以堪”的感觉，不过这也怨不了别人。宋楚瑜跟蔡英文合作，想要得，就得付出代价。两年APEC合作下来，亲民党已与泛蓝阵营渐行渐远，宋肯定蔡英文的两岸论述代表亲民党失去了昔日的核心价值。宋为继续保有政治能见度，为其后辈积累政治能量，接受蔡的“招安”在APEC倾力表演，但实则祸福难测。据了解，在亲民党内部也不是百分百同意绿橘紧密合作的策略。

    三是台湾因政治理由选择加入CPTPP，只会更加边缘化。美国缺席下的11国在APEC非正式领袖会议会外会达成协议，将TPP改名为“跨太平洋伙伴全面进展协议”（CPTPP），率先冻结了知识产权保障条款，这是美国坚持、其他国家不得不接受的条文，并设定明年春季重新签署，并尽速生效。只是，一个没有美国的TPP，11个参与国占全球经济生产比重已经从38%降到了13%，远不及“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协议”（RCEP）16国的29%。若以台湾对两个组织的出口占比而言，对TPP为33%，没有美国之下仅有22%，台湾对RCEP的出口却高达58%。台湾会选择加入TPP或新的CPTPP，放弃加入RCEP的机会，很显然是政治理由。只是，放弃58%而选择22%的出口机会，意味着宁可接受经济上的“边缘化”，也不愿意在政治上有所改变，这种成本效益分析难以获得多数台湾民众赞同。当大陆开始领导世界，蔡当局却依然无动于衷，台湾政治和经济只能加速边缘化。

    四是台湾欲走向世界，改善两岸关系是源头。宋“资政”希望和大陆领导人习近平较正式会谈、合照，能参与东盟国家非正式领袖会谈，均未能成功。在两岸关系冷冻之下，过去反掌折枝之事，今年却比登天还难。就在宋楚瑜返台的同时，“环保署长”李应元及代表团到德国波恩参与2.5万人出席的联合国气候变迁会议，却不得其门而入，最后只能与德国环境部官员会谈，并和马绍尔群岛、图瓦卢领袖及洪都拉斯等国环境部长共进午餐拼“外交”，说来也辛苦。而且成果大概也只能“出口转内销”，博取一些“爱台湾”版面，再努力也难刷出台湾的“存在感”。如今，台湾的代表只能靠随机随缘来和各国互动，问题的根源即在于两岸关系倒退。也就是说，各国发现两岸无法良性互动，也就对台湾冷淡下来，所以台湾欲走向世界，就不能不从改善两岸关系着手。蔡英文上任一年半来，台湾连续被拒于世界卫生大会、国际民航大会门外，流失两个“邦交国”，以及两度在APEC处境衰退，都与两岸失去良性互动息息相关。在习近平于十九大重申“一中原则、九二共识”后，蔡英文一方面仍予拒绝，另一方面又希望建立两岸互动“新模式”，大陆当然不会在APEC向台湾发出错误信号。台湾应自行改善两岸关系，才能获得更大的国际空间。（任冬梅 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综合研究室 助理研究员、文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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