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全：赖清德推动实质“废省”的算计

 作者：徐晓全             

    随着年底“九合一”选举的日益临近，蔡当局加紧选举操作。6月28日，“行政院长”赖清德宣称，“为使台湾资源做最有效的运用、提高行政效能”，他以“负责任的态度”，决定自2019年起将“省级机关”预算归零，员额与业务也自今年7月1日起移拨至“国发会”等相关“部会”承接。这意味着“台湾省”和“福建省”彻底名存实亡。在县市长选举临近以及两岸关系持续僵化背景下，赖清德操作“废省”，显然具有多重算计。

    “废省”是迈向“实质台独”的一步

    抗战胜利后，台湾重新回到祖国怀抱。中华民国的蒋介石政权光复台湾，1947年5月重新设置“台湾省政府”，台湾成为当时中国的35个省份之一。而福建省则早于1927年即设置，1949年8月福州解放后，“中华民国”的“福建省”撤到金门。1949年国民党政权退据台湾后，将“中华民国”在大陆的行政架构整体移植到台湾，这一行政架构蕴含了两岸同属一个中国的历史与现实。因此，“台独”势力必欲去之而后快，屡屡企图通过“废省”“修宪”去“中华民国”一中元素，进而达到“中华民国是台湾”和“台独建国”的目的。1997年7月，在时任台湾地区领导人李登辉的策划和强力主导下，台湾“国民大会”通过了“冻省”决议，规定自1998年12月起，停止“台湾省政府主席”和“省议会”选举。这种变相“废省”的做法，旨在改变台湾是中国一个省的事实。“省政府”由此“虚化”，虽未完成“废省”动作，但已向“台独”方向迈出了一步。此后的20年，“省级机关”以虚化、简化方式维持实际运作。现在，赖清德以“省级机关”预算归零以及分流人员的方式实质“废省”，正如前“台湾省政府”发言人、前“立委”黄义交指出的，赖清德用更彻底的预算归零让“省级机关”名存实亡，是抱守“台独党纲”的民进党执政的必然结果。

     赖清德以此方式“废省”，既避开了“修宪”的“台独”红线，符合蔡当局“不挑衅”大陆的策略，又迈出了“实质台独”的一步。

    “废省”旨在凝聚“台独”基本盘

    岛内“独派”一直叫嚣“废省”。2016年6月7日，“时代力量党”“立院党团”曾举办记者会，提出包括“废省”在内的三项“修宪”案。“时代力量党”“立委”徐永明去年以来也多次炮轰“台湾省政府”、“台湾省谘议会”与“福建省政府”是“盲肠机关”，称“不废省是自我矮化国格、国际笑话”。2017年7月16日，“独派”组织“经济民主连合”召开“终结历史错误废省、废两岸条例运动研讨会”，妄图以废除“省政府”和“两岸人民关系条例”，冲撞“中华民国宪法”的“一国两区”。“经济民主连合”召集人赖中强、发言人吴濬彦甚至叫嚣，“先废除台湾省”，让台湾民众知道“我们是一个‘国家’，不只是一个省”，“再废除‘两岸条例’，彻底从台湾地区拔除‘一个中国’的概念”。

    对蔡当局来说，“省级机关”早已名存实亡，“废省”在当前并不具有急迫性。赖清德选择在年底“九合一”选举来临之际推动“废省”，显然是为了回应“独派”诉求，博得“独派”欢心，巩固深绿基本盘。

    赖以“废省”累积个人政治资本

    由于蔡英文的两岸政策无法满足“极独”势力的胃口，再加上蔡当局的民调持续低迷，“独派”对蔡英文的不满日益高涨，并急于在民进党内部寻求新的代理人。

   赖清德一直被视为民进党有志争夺“大位”的热门人选。赖清德近期频频发表“台独”言论，如此前曾明确拒绝回答“国防”、两岸议题等所谓属于“总统”的职权，但日前罕见地把两岸政策作为谈话主轴，高调发表层级远远高于“行政院长”职权的言论，并抛出“务实台独”等主张，其染指两岸政策诠释权，积累个人政治资本的用意不言而喻。2018年8月6日，赖清德首度将“务实台独”与“台湾前途决议文”画上等号，称“其实我所谓的‘务实台独’，就是民进党的‘台湾前途决议文’”，俨然自己就是民进党两岸政策的阐释者。

   因而，赖清德选择在此时推动“废省”，除了为年底县市长选举巩固基本盘外，也是为了彰显自己“务实”推动“台独”的能力和成果，为此后获取更高政治利益累积资本。

    总之，赖清德在县市长选举临近以及两岸关系持续僵化背景下操作“废省”，不仅是迈出了“实质台独”的一步,也是为了巩固绿营基本盘以打赢年底选战，同时也为今后自身发展累积个人政治资本。然而，逆两岸终将复归统一的大势而为，只会徒增两岸统一的成本，最大的受害者是台湾民众。（作者 徐晓全 清华大学政治学系政治学博士 中国社会科学院台湾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