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亚诺·马达罗(1942—2023年)是一位意大利汉学家,也是一名记者、作家、策展人。马达罗生前200多次来华,不仅去过北京、上海、广州这样的大都市,也走过新疆、西藏、内蒙古等偏远地区,足迹遍及整个中国,被誉为“当代的马可·波罗”。结合在华丰富经历,马达罗致力于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研究,积极传播真实的当代中国,著有《马达罗看中国》《见证中国:从改革开放到新时代》等著作,是改革开放以来当代中国伟大变革的见证者和讲述者。
理解并认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自1976年4月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直到2023年12月逝世,马达罗在中国的200多次旅行让他目睹了新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的巨大变化:古老的中国在经历辉煌、苦难、衰落和革命之后,再次走向伟大复兴。在他的著作中,马达罗始终以欣赏和共情的态度,看待中国的历史、文化和当代中国所取得的伟大成就。对此,他从来都是不吝赞美,“当代中国所取得的伟大成就,既满足了人民群众的愿望和需求,又加强了社会和谐稳定”。
马达罗认为集体主义是中国人民的宝贵精神财富和成功秘诀之一。在考察了中国悠久的历史之后,他发现,几千年来,中国人民以纪律和奉献精神为基础,始终坚持“共同利益”的概念。集体主义是中国自古就有的重要思想和精神境界。在1949年新中国成立之后,这种思想以社会主义价值观的崭新形态出现,通过“个人自由的小让步,换来了集体需求的大自由”。改革开放以来,他在中国的所见所闻,特别是深圳、上海等东部沿海地区的繁荣景象,更是证实了这种思想的活力。
对于中国人民所取得的这一成就,马达罗不断提醒他的欧洲读者,“我们不要从个人的角度来看待中国。让我们牢记,中国人民有一个共识,他们认为,为了国家的发展,一切付出都是非常有必要的。爱国主义,让中华民族取得了站起来的胜利”。
在马达罗的笔下,真实的中国不仅仅存在于古老的历史之中,更是存在于当代中国。他认为,改革开放40多年以来,中国经济和社会都发生了伟大变革、取得了伟大成就。而这一成就的取得,主要得益于一种符合中国历史和现实社会发展的制度。这个制度,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一种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独创的符合自身国情的政治制度。它的建立,保障了中国在各个领域的高质量发展,让中国真正迈入一个伟大的新时代。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一文中,马达罗表达了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理解:这一制度是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积极探索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自觉努力的结果,其本质是以“中国式”的方式发展中国。而这一制度不断巩固发展的关键在于改革,它将“意识形态和社会试验积累的力量全部释放了出来”,形成了“社会主义精神”。在经济领域,这种精神表现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释放了中国人的创造力,创造了举世瞩目的经济奇迹。马达罗还指出,不同于西方与苏联,中国从未要将“社会主义精神”输出到其他地方,而是本着互不干涉内政原则,甚至帮助其他国家实现共同发展,携手创造一个新的世界,共同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从历史到现实,马达罗透过中国的巨变理解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在中国必然发生的历史逻辑。正因如此,马达罗批评了西方人的一些错误认识。在他看来,一些西方国家对中国政治制度的吹毛求疵,“实质上背离了西方的民主概念”,中国不需要走与西方完全一样的道路,有权利选择符合自身国情的发展道路和制度。
纠正西方社会对中国的错误认知
马达罗在中国的亲身经历,以及对于当代中国问题的研究,纠正了西方社会长久以来对中国毫无根据的错误臆想——一个“异物”,一个封闭的无法被理解的世界。也正是他的“见证”,向西方展现了一个真实的中国。正如意大利世界中国出版社总编辑莱娅·文德拉梅尔所说,马达罗在对待中国和中国人时,“放弃了西方的偏见,设身处地从中国实际出发,去观察这个国家”。这也是马达罗汉学研究的意义所在。
“让真正的史实说话,尽可能还原历史的真实性。”马达罗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多年来,他没有止步于严谨的汉学研究和真实的新闻报道,而是付诸实践,身体力行地将一个真实的中国介绍给西方世界,为西方人认识中国打开了一扇真实的窗口。
为了消除东西方之间的认知赤字,也为了让意大利人近距离了解中国,马达罗多次通过实物展览的方式,让意大利人重新了解中国、客观认识中国。他在意大利举办过各种与中国历史有关的展览,诸如“丝绸之路和中华文明展”“紫禁城的秘密——利玛窦在明朝”“满洲末代皇帝”“成吉思汗与蒙古人的珍宝”“西藏,世界屋脊上的宝藏展”等。
特别是2012年10月至2013年6月在他的家乡特雷维索举行的“西藏,世界屋脊上的宝藏展”上,马达罗利用他所收集的自1700年以来在欧美和亚洲出版的200余幅不同的世界地图,向西方社会证明西藏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这些地图由不同国家绘制而成,包括法国、英国、美国、荷兰在内,都将西藏标注在中国版图内,成为西藏属于中国的最好例证。
马达罗对中国人的历史文化、社会制度、生活习俗,以及在经历了众多苦难之后所取得的伟大成就,是充满共情和敬意的。通过自己在中国的所见所闻,透过文字、镜头,马达罗搭建起一座理解中西文化的桥梁,让西方以更为丰富客观的视角感知日新月异的当代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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